主持人:刘跃进
“国家安全学专业地位与教学内容”结项证书
二、“国家安全学”学科建设的研究成果
10多年的国家安全学学科建设探索,不仅体现在不同时期的国家安全学教材编写和教学实践中,而且还体现在不同时期人们发表的一些研究成果中。正是在这些研究成果中,人们对国家安全学科和专业建设进行了理论探讨,形成了一些各有侧重、各有所长、可以互补的观点。了解和研究这些观点,对我们今天探讨国家安全学科建设和专业设置,以及相应的教学内容和方法,都是必不可少的前提。
我们这里所介绍的研究成果和观点,有些是在2006年北京市教改课题“国家安全学的专业地位及教学内容和方法”正式立项前发表的,有些则是在这一课题立项后发表的,还有些是作为这一课题的阶段性研究成果发表的。
1、对“国家安全学科”和“国家安全专业”缺失的认识和反思
对长期以来没有国家安全学科和专业的认识,一方面体现在对建立国家安全学和国家安全专业的正面呼吁上,即直接呼吁建立国家安全学和国家安全专业上,另一方面则体现在对缺失国家安全学和国家安全专业的直接批评上,即通过指出缺失国家安全学和国家安全专业的不合理性来间接论证建立国家安全学和国家安全专业的必要性。这种探讨虽然既针对“国家安全学科”,也针对“国家安全专业”,但事实上是从科学研究角度探讨“国家安全学科”的比较多,而从高等教育角度说到“国家安全专业”的则比较少。
如前所述,朱奕宝在1994年和1996年两次论到普通的“安全学科”时在中文文献中较早提出了“国家安全学”一词[1](P10)[2](P3),而蔡培元也于1998年“保卫学”的角度,提到了“国家安全学”,并给“国家安全学”下了一个定义:“国家安全学就是研究国家安全需要发展变化规律以及如何以隐蔽工作为主来实现国家安全目标的科学。”[3](P86)与前面两篇文章相比,这篇文章虽然已经在学科建设的角度上把国家安全学放在了比较重要的地位上,但是它依然不是一篇真正讨论国家安全学和国家安全学科建设的文章。虽然由于作者并不是要论证国家安全学科建设问题,因而他们在此也都仅仅是“顺便”提到“国家安全学”,或“顺便”给“国家安全学”下了一个定义,而既没有指出甚至可能也不知道国家安全学科缺失的情况,也没有提出国家安全学科建设的具体建议。
但是当刘跃进在1998年第2期《首都国家安全》发表《为国家安全立言——“国家安全学”构想》一文时,就已经自觉地从学科建设的角度指出了国家安全学的缺失及其原因,以及建立国家安全学的必要性。文章指出:“由于国家安全涉及到主权、国土、政治、经济、国民、资源、文化等方方面面,国家安全工作也包括军事、外交、情报等不同国家部门,因而长期以来对国家安全从整体上进行理论研究还比较贫乏,更没有建立起专门国家安全学和国家安全学科体系。此外,由于国家安全工作中的许多内容具有一定的机密性,特别是情报与反情报工作具有高度的机密性,从而给人一种印象,好像国家安全问题只有专门的职能机构才能过问,理论研究在此成了禁区。这也影响了社会科学理论工作者对国家安全问题进行科学的理论研究,导致国家安全学和国家安全学科在整个社会科学体系中还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这一点,与国家安全在人类社会中的重要地位及国家安全工作在国家生存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极不相称。”
在1999年第2期《首都国家安全》发表的《超越过去,认清现状,开创未来——谈谈为什么要建立国家安全学及国家安全学科体系》一文中,我们更明确指出了国家安全学及国家学科的缺失使当代社会科学形成了一个空白。文章通过考察人类知识形成、发展和分化的过程,指出到了近代,“科学开始迅速分化,形成不同的学科门类。首先是自然科学门类的分化与发展,其次是社会科学门类的分化与发展,最后是不同学科的交叉渗透导致的学科门类的进一步迅速增加。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在已经非常丰富的社会科学门类中,依然存在着一个空白,这就是以国家安全与国家安全工作为研究对象的国家安全学科。”文章还认为,“历史上确实早已经有人在研究国家安全和国家安全工作,并提出了不少重要观点。但是,随着社会科学的日益分化,特别是国家安全和国家安全工作在社会生活中的重要性的提高,我们不仅需要从不同角度和不同方面研究国家安全和国家安全工作,而且也需要把国家安全和国家安全工作研究从其他学科中分列出来,建立专门的国家安全学科及其分支学科,以便系统地全面地研究国家安全和国家安全工作。”
当然,指出人类科学体系中国家安全学科的缺失和建立国家安全学科必要性的,并不仅仅是上述发表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的几篇文章,而是到了新世纪初期,依然还被人们关注和讨论着。例如,2002年4月由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的《国家安全论》(金钿主编)一书,在论述战后“国家安全研究与谋划从千百年来国家的自工本能向现代国家的理性行为转变”时,指出其中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国家安全学从军事学中分离出来,成为国家安全谋划和决策的理论支撑”,并认为“当今世界各主要国家,大都已制定并不断完善自己的国家安全法,国家安全学成为最热门的学科之一”,但同时又指出,我国“长期以来尽管有少数学者偶尔涉足国家安全问题研究,但国家至今尚未建立自己的国家安全学”。对此,作者进一步指出,“直到90年代中期以后,中国的有识之士才把目光集中在国家安全的理论与战略研究上。到目前为止,我国尚未建立自己的国家安全学,对国家安全相关的基本概念难以进行科学而又权威的界定。编纂《辞海》的大师们对‘国家安全’不予问津,或含混言之,实在是出于无奈,这也是我国国家安全理论研究现状的真实写照。”
2、关于建立国家安全学科和国家安全专业必要性的探讨
1998年发表的《为国家安全立言》在指出国家安全学科缺失的同时,也明确指出了建立国家安全学和国家安全学科体系的必要性。文章认为,“国家安全作为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和状态,作为一种客观的社会存在,是社会科学理论可以研究和必须研究的对象。不研究国家安全,对国家的认识将是片面的,对社会历史的研究也是有缺陷的。从这个意义上说,社会科学工作者,特别国际关系研究人员,有必要从整体上对国家安全进行系统全面的理论研究。这种研究必然导致国家安全学产生和国家安全学科体系的出现。”
文章还进一步指出:“把国家安全和国家安全工作作为研究的客观对象,揭示国家安全和国家安全工作的本质、规律,从而建立起一门新的社会科学(即国家安全学),甚至建立起一个学科体系(即国家安全学科体系),这不仅可以去做,而且应该去做,必须去做。从整体上进行这方面的理论研究,建立起国家安全学和国家安全学科体系,不仅有重要的理论意义,而且也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从理论上讲,这种研究是社会科学研究的进一步发展与完美,它为人们更全面地认识社会历史,认识社会活动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从而弥补了社会科学体系的不足。从现实生活和实际工作来看,国家安全学研究和国家安全学科体系的建立,将有助于人们加深对国家安全和国家安全工作的认识,提高公民的国家安全意识,从而更广泛有效地保障我国国家安全,为经济建设和提高综合国力创造一个和平稳定的国际国内环境。”
不久,当《国家安全通讯》有1999年第1期压缩后转载此文时,编者在文前按语中号召人们开展国家安全学理论探讨,指出“建立国家安全学便成为一项具有重要实践意义的理论课题。”因而“从今年起,本栏目开辟‘国家安全学理论探讨’题,旨在繁荣学术研究,推进理论研究进程。”“欢迎广大读者关注和参与国家安全学的理论探讨。”
前述金钿主编的《国家安全论》(2002年出版)一书,同样不仅指出了我国当时还没有“国家安全学”的现状,而且比较深刻地论述了建立和建设国家安全学科的必要性及其具体设想。书中写道:“理论滞后于实践,必然导致国家安全的谋划徘徊于半经验决策阶段。当国家出现重大安全问题时,如果没有系统完整的安全理论指导,就只能就事论事,甚至‘跟着感觉走’。国家越是向现代化的发达形态迈进,国家安全问题就越是复杂。在这种情况下,建立独立的国家安全学,一方面可以促进对国家安全理论和重大现实问题的学术研究;另一方面,可以在高级军事院校和地方重点大学开设国家安全课程和研究生教育专业,培养造就国家安全研究和谋划所急需的人才群体。没有广泛的国家安全学术研究和从事研究及谋划的高素质人才群体,国家安全战略谋划就不可能实现从少数人的经验决策到依托群体进行科学决策的转变。国家安全学的建立和建设,不仅需要研究者的辛勤耕耘,更需要政府的有力支持。国家需要建立专门的研究机构,并且鼓励民间学者和团体进行理论研究和谋略咨询,既要舍得经费投入,更要保障充分民主的学术空气。”总之,我们“要建立有中国特色的国家安全学,并正式纳入中国社会科学学科体系。”
3、关于国家安全学研究对象的探讨
《为国家安全立言》在指出国家安全学的缺失和建立国家安全学的必要性的同时,还初步界定了国家安全学的研究对象。
不可否认,《为国家安全立言》一文对国家安全学研究对象、学科任务和内容体系的认识,都是基于当时国际关系学院教学改革中专业教材编写需要的,因而对“狭义国家安全工作”给予了特别的强调。在界定学科对象时,文章认为,“‘国家安全学’作为一门综合性的社会科学,其研究对象是国家安全和狭义国家安全工作。这也就是说,国家安全学包括两个层次上的研究对象,一是国家安全本身,二是在隐蔽战线维护国家安全的狭义国家安全工作。”紧接着,文章强调国家安全学所研究的“国家安全本身”时,是与“狭义国家安全工作”相关的“国家安全”,“而对于其中与狭义国家安全工作联系不密切的内容,则可以不讲或少讲。”
为此,《为国家安全立言》一文还强调:国家安全学“是为了满足国家安全部门专业教育的需要而建立的。由于国家安全专业教育所涉及的是国家安全和狭义国家安全工作,而不涉及军事国防部门和外交外事部门公开进行的国家安全工作(但应涉及这些部门进行的秘密国家安全工作),因而为此设立的学科也就不必要也不可能涉及那些公开的国家安全工作。同时,由于人们在说到国家安全工作时,通常指的也是狭义国家安全工作,而不是广义国家安全工作,因而国家安全学所研究的国家安全工作也只能是狭义的而不应是广义的。”
4、关于国家安全学基本任务的探讨
对于国家安全学的任务,《为国家安全立言》是这样表述的:“由于国家安全学研究的对象是国家安全和狭义国家安全工作,因而其任务便是揭示国家安全的内容和本质,揭示国家安全工作的方式方法和一般规律,并在此基础上探讨我国国家安全的内容和维护我国国家安全的工作方针等,从而为我国的国家安全工作服务。但是,我们这里所说‘揭示国家安全的内容和本质’及‘揭示国家安全工作的方式方法和一般规律’,并不仅仅是指研究当代我国的国家安全并揭示其内容和本质,也不仅仅是指研究现在我国的国家安全工作并揭示其工作方式方法和一般规律,而是指研究古今中外普遍存在的国家安全并揭其共同的内容和普遍的本质,研究古今中外普遍存在的国家安全工作并揭示其有效的工作方式方法和一般的工作规律。但是,这些任务还只是国家安全学的‘理论任务’,而我们研究国家安全学更重要的任务则是‘实践任务’,即如何通过理论上的研究来为我国国家安全工作服务。这就需要在国家安全学中进一步探讨我国国家安全和我国国家安全工作的具体内容,从而保证最终达到为我国当代的国家安全工作服务的目的。”
5、关于国家安全学基本内容和理论体系的探讨
在《为国家安全立言》中,关于国家安全学的基本内容,被概括为三大部分,即:导论、国家安全理论、国家安全工作理论。
关于“导论”,《立言》一文认为,它“是有关国家安全学、国家安全和国家安全工作的一般概述,可包括三章;第一章是绪论,包括国家安全学的对象、任务、方法和基本内容及国家安全学在整个国家安全学科体系中的位置等。第二章是历史,论述国家安全及国家安全工作的产生和发展,以及当代世界国家安全及国家安全工作基本状况。第三章基本理论,论述国家安全及国家安全工作的本质与内容,其中包括对国家的起源与本质的研究。”
关于“国家安全理论”,《立言》认为,它“包括国家主权安全、领土安全、政治安全、军事安全、外交安全、军事安全、经济安全、资源安全、文化安全、社会安全、民族安全、国民安全、首脑安全等内容,每方面的内容可以单独成为一章,每一章除论述有关的国家安全理论外,还要从情报和反情报两方面论述有关的国家安全工作。”
关于“国家安全工作理论”,《立言》认为要“包括军事工作、保密工作、反间谍工作、反恐怖工作、情报工作、国家安全法制、国家安全教育、国家安全行政管理、国家安全队伍等。”同时,“这些不同方面的国家安全工作,也是要独立成章加以研究和论述的。”但是《立言》强调,“这里的国家安全工作并不是专门讲我国的国家安全工作,而是讲古今中外的国家安全工作及其规律和方法等。”
桑松森研究员发表于《国家安全通讯》1999年第2期的《国家安全与国家安全学》一文,大致上也把国家安全学研究内容概括为“国家安全”和“国家安全工作”两个方面,但他认为“国家安全”与“国家安全工作”一样,都有广义和狭义之别,而“国家安全学应包括以上‘国家安全’概念的广泛含义和特定含义两个方面的内容以及‘国家安全工作’特定含义的内容。”
6、关于国家安全学研究方法的探讨
《为国家安全立言》在探讨国家安全学研究方法时,特别提出了一种在后来还被作者反复提到,并且也被其他研究者接受的“特殊方法”,即“古今中外抽象概括法”(后来被更准确地表述为“古今中外归纳概括法”)。
《为国家安全立言》在当时已经正确地指出,“由于这门学科还处于初创阶段,要研究国家安全和国家安全工作的本质和规律,便需要大量搜集资料,钻研资料。只有搜集并研究了古今中外有关国家安全和国家安全工作的大量资料之后,我们才可能总结和归纳出一些普遍的结论,形成具有一定高度和深度的理论观点,达到对研究对象的普遍本质和规律的认识。因此,在这个阶段非常有用的一种研究方法便是“古今中外抽象概括法”。所谓“古今中外”,就是指要搜集古今中外的各种历史和现实资料,并进一步利用这些材料进行研究。但是,在利用这些材料时,又必须对其进行归纳总结、分析综合、抽象概括。所谓“抽象概括”,也就是通过对古今中外资料的归纳总结、分析综合,最后抽象概括出国家安全和国家安全工作的本质和规律,形成具有一定高度和深度的国家安全理论。这些理论,就是国家安全学的最重要的内容。当然,在进行具体研究时,可能还要用到其他许多逻辑方法和社会科学研究方法,甚至要用到自然科学的一些研究方法。这可以根据研究对象的不同而灵活运用。”
7、关于“国家安全学科”体系及其分支学科的探讨
在《国家安全与国家安全学》一文中,桑松森研究员不仅指出了国家安全学的研究内容,而且还还对国家安全学科体系中应包括了分支学科作了一个简单的说明,指出“国家安全学的分支学科应有侦察保卫学、国家安全情报学、国家安全法学、国家安全管理学等”。
在1999年2月桑松森在《国家安全通讯》当年第2期所载上文论述到国家安全学科体系和分支学科后不久,刘跃进在当年5月内部发行的《首都国家安全》第2期上也载文说到了国家安全学科的分支学科问题。这篇题为《超越过去,认清现状,开创未来——谈谈为什么要建立国家安全学及国家安全学科体系》的文章,虽然主要谈的是为什么要研究隐蔽战线的国家安全工作问题,但也明确谈到了国家安全学科体系及其分支学科问题。文章认为,要“努力从丰富的史实中寻找事物的本质,发现某些科学规律,力争尽早建立起比较完整的国家安全学和国家安全学科体系。”既然“提出了建立国家安全学和国家安全学科体系的任务,那么就不能够再满足于对国家安全某些方面的专题研究,不能满足于脱离国家安全和国家安全学科体系孤立地研究谍报学等国家安全学的具体学科,而应该从国家安全学科体系的高度来认识和研究国家安全学、谍报学、反间谍学等,其中国家安全学在整个国家安全学科体系中具有概论性质,是国家安全学科体系中的基础科学,而谍报学则是国家安全学科体系中的具体科学。”
8、关于国家安全学的学科地位和专业位置的探讨
最早探讨国家安全学的学科地位和专业位置的,是国际关系学院领导和相关部门的管理人员。由于教学改革的需要,从90年代中期开始,他们就开始苦苦思索国家安全学科在教育部公布的本科专业目录中的地位问题,非常希望国家安全学科能够像公安学科那样在我国高等教育占有一席之地。但是,由于这种探索缺乏与国家教育行政主管部门的沟通,特别是缺乏国家教育行政主管部门的支持,至今都一直没有任何实际的结果。但是,我们在此把相关探索中已经发表的观点总结归纳出来,还是有意义的,特别是对于在新的基础上探索国家安全学科在整个人类知识体系中的学科位置,以及在高等教育中的专业位置,可能会有更多的借鉴意义。
虽然在我们所见文献中,最早以“国家安全学”之名探讨国家安全学科和专业地位的,是桑松森研究员发表于1999年第2期《国家安全通讯》上的《国家安全与国家安全学》一文,但在当年1月由长春出版社出版的夏保成的《国家安全论》一书,则已经以“国家安全问题”的名义探讨了这一问题的学科地位。夏保成当时的观点是,“国家安全问题是政治学领域中的国际战略学范畴。”(该书“导言”第8页)。但是,桑松森的观点与此不同。在《国家安全与国家安全学》一文中,桑松森指出,按照其对国家安全学研究内容的认识,以及“教育部1998年新修订的学科专业目录,国家安全学同公安学一样,其学科应属于法学门类下的二级学科。”虽然这里所谓的“二级学科”,通行的说法应是“一级学科”,但毕竟还是第一次明确地提出了国家安全学的学科地位和专业位置问题,并明确地给予了理由比较充分(虽然阐述时说的比较简单)的定位。这其实就是说,国家安全学应与法学、政治学、社会学、公安学一样,是“法学”门类下的一级学科。这一说法,其实既涉及到了国家安全学的学科地位,又涉及到了国家安全学的专业地位,因为教育部的本科专业目录实际上就是二者的统一:一方面是高等院校专业设置的依据,另一方面也是对人类知识进行了学科分类(专业划分就是建立在这种学科分类基础上的)。
9、三本“国家安全学”教材对“国家安全学”学科和专业的认识
如上的一些探索,后来集中体现在三本“国家安全学”教材中。这三教材分别是2002年内部版《国家安全学基础》、2004年5月政法版《国家安全学》、2004年8月群众版《国家安全学》。
对“国家安全学”的整体描述或定义,在《国家安全学基础》中是这样的:“国家安全学是关于国家安全和国家安全工作的理论和知识体系,也是所有国家安全学科的总称。本《国家安全学基础》主要研究涉及国家安全的重要内容以及隐蔽战线上的国家安全工作。”